尚长荣先生、四大名旦之一尚小云的第三子、当代最有盛名的净角艺术家、有名戏剧家、有名京剧花脸、京剧名家。
“生旦净末丑,有这样一个比例,千旦百生一净难,唯独他们花脸,把颜色涂抹在脸上,穿上衣服就和橄榄球运动员似的,”尚长荣曾向观众这样讲述京剧艺术呈现特点和人物设定,尚长荣先生是有名京剧演员,京剧表演艺术家,也是“京剧四大名旦”中尚派宗师尚小云之子。他们弟兄三个大哥是长春、二哥长麟,他们两位都是在荣春社科班坐科,大哥是武生,二哥是青衣、花衫。
尚长荣他第一次上舞台是在1945年,那个时候可不是大花脸,是在父亲独资创办的荣春社科班,饰演的是娃娃生,年幼的尚长荣身在梨园世家,对于京剧的门道自然是十分熟悉,即使偶尔地登台演出也是应付自如,但那时的他却从未打算踏上舞台。大哥、二哥都是从事京剧表演艺术,父亲深知在旧中国演艺谋生,是很艰难的,让他去背着书包上学了。1950年父亲带着剧团,大哥二哥到青岛去演出,那个时候他的老师姐吴素秋,素秋师姐看了大哥、二哥的戏之后,她向他父亲说,老师,大弟、二弟舞台上都很进步,为什么不叫三弟学戏呢,她建议现在缺花脸,父亲、母亲问他,你愿意不愿意学花脸,正中下怀。花脸又称“净",在京剧中主要表现有突出特征的男性人物,其性格、品质或相貌不同于一般,最为主要的特点就是用油彩在脸上画出彩色的脸谱,声腔粗狂洪亮,所扮演角色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庶民屠夫,而花脸正是年少的尚长荣最为喜爱的行当。那么在1946年的时候,在天津他曾经看过金少山,他们都尊称为金三大爷,看过三大爷的戏《铡美案》、《盗御马》、《打龙袍》,那个时候金三爷的戏真是精彩,金霸玉是他们的偶像,一提出自己愿不愿意学花脸,正中他的心思,他说我太愿意了,所以1950年他才正式拜师学习花脸,直到后来、现在每次到青岛的时候,他都要到永安大戏院的旧址,到那去看一看,回忆当年他在那拜师学艺,他的舞台学习、演艺的生活,是从青岛永安大戏院开始的。
出身于世家,生活于梨园,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得年轻的尚长荣能够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站上了属于自己的舞台。1950年正式拜师学戏,短短一年之后就登台演出,而正是一年之后的一次寻常的外地演出,为那时的尚长荣埋下了人生最为重要的伏笔,在北京唱红了,不算全国走红,北京红了,天津认可了,再到上海唱红了,唱响了,这才算一个全国走红的戏曲演员,1951年的上海,大世界、外滩,对于一位在北京长大的少年来说,那时的上海处处都是新奇。那个时候从北京到上海不像现在,现在动车五个小时就到了,那时候说到江南那叫出外了,就觉得很遥远,得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浦口,火车还得推倒轮渡上过江,麻烦着呢,到了上海就觉得既遥远又渴望。
作为一名演员最大的成就莫过于得到观众认可,而上海对于这位年轻的演员来说,充满着太多的未知。1951年5月份就到上海来演出了,那么他第一次登上天蟾舞台,他演的是《御果园》,从来没有见过三千多个位子的大剧院,那时候天蟾舞台有三层楼,有三千三百多个位子,他上场之前,他父亲一位最好的同学老朋友,赫赫有名的芙蓉草赵桐珊先生跟他说,老三这里可不比北京,这三层楼三千多观众,上去之后如果要是观众喝彩,你可要沉住气,他一上去感受到的就像夏天暴风雨打雷一样,喝彩声从三楼,从剧场的房顶从空而降,他倒没有被如惊雷般的喝彩声吓着,他倒觉得这是观众对于后生之辈的欣赏和鼓励。北京、天津、上海所收获的掌声让这位十多岁的少年在舞台上扎了根,不断地学习、探索也让他的表演入木三分。
话说尚长荣可谓是“艺术潮人",他不仅执着于新编历史京剧的创新,同时还痴迷于电影,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他从西安来到上海,创排了新编历史京剧《曹操与杨修》,成为当时戏剧创新的一个里程碑式的作品,而当时,尚长荣先生又参演了最新的3D京剧电影《曹操与杨修》,尚长荣先生说,这种潮流意识源自于他对人性、对艺术的探索。尚长荣先生是“中国戏剧梅花奖”得主,曾担任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和上海戏剧家协会主席,1940年出生在北京,父亲是“四大名旦”之一的尚小云先生,1959年,尚长荣随父亲去西安,加入陕西省京剧团,在西安渡过了三十个春秋,1988年,尚长荣首度同上海京剧院合作《曹操与杨修》,随后加盟上海京剧院,由此揭开艺术生涯崭新的一页。上海京剧院凭借《曹操与杨修》、《贞观盛事》和《廉吏于成龙》等三部新编历史剧享誉文化界,而尚长荣作为这三部大戏的核心,也逐渐成为继周信芳先生之后上海新时期京剧最具代表性的领军人物。对尚长荣而言,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城市莫过于上海。尚长荣他和上海的情缘,以前这个北京的京剧演员在北京唱红了,在天津唱红了,不算全国走红,必须上海的观众认可,上海唱的走红了,你是全国走红,应该说上海是他们京剧艺术的大半边天。从小就仰慕上海,那么50年代来过好几次上海,后来就是1980年代,他能够夹着剧本,听着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坐着火车,夜闯潼关,潜入上海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