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队,有一位连长,晚饭前对全连战士们说:同志们,今天晚上连队吃泡屎,大家不要想,那是狗吃的!搞得战士们面面相觑,连长说这话是啥意思啊?后来经过指导员解释,大家才明白,连长说的是:同志们,今天晚上连队吃包子,大家不要抢,那是够吃的!
刚当兵时,我们去的地方是湖北的孝感,当地有句方言,叫“就了”,意思是:“行了”、“好了”、“可以了”。有一次我去商店里买锁,售货员拿出一把给我,我用钥匙试了试,感觉有点卡,就让售货员给换一把,售货员却很不耐烦地说:你打开了,就“就了”。意思是这把锁能打开就行了,还换什么换?可我却听成了,我把这把锁这么试了试,就变成了一把旧锁了,概不退换。于是就与她理论了起来,凭啥说这么试了一下,就把锁用旧了?她也用方言与我争执了半天,我也没听明白她说的是啥,反正就听她重复了几次“旧了”“旧了”。后来还是店长看见我们争吵,过来了解情况后,才憋着一口湖北普通话给我解释“就了”的含义,并给我换了把锁,我这才明白,是我把意思给弄拧啦!
军校放暑假,去武汉一同学家玩。当晚在他家洗澡,他妈妈热情地问我拿“护子”没有?我没听懂“护子”是啥玩意,想当然地认为“护子”应该是香皂,于是回答她说拿了的。第二天一早,我洗完脸后,遇到同学的妈妈,她又热情地问我洗脸没有啊?她拿条新“护子”给我。我说谢谢!我已经洗完脸了,而且我洗脸从来都不用“护子”!谁知道阿姨听我说洗脸从来不用“护子”,一脸诧异,问我说:“你不用护子,怎么洗脸?”我回答说,我没那么讲究,只用条毛巾洗洗就行。后来才明白,武汉人说的“护子”就是毛巾。
那年,我和一个广东江门的战友一起,去他家玩。到了广州转乘长途汽车,去售票厅买票,我把钱递进去说买两张去江门的车票,售票员说:“雷嘿肛门”。我一下子就火了,你咋骂人啊!我战友在旁边赶忙用广东话对售票员说就是“肛门”,并告诉我,江门用广东话说出来就是“肛门”的发音。在候车时,听到广播里说:哟嘿肛门的雷客,请到一十三好车位上车。我拎起行李就往13号车位跑,战友拉着我说是23号车位。我说我明明听见广播里说的是“一十三号车位”。战友说,广东话里的“二”是读成“一”,我也是彻底无语啦!
有一次,我去武汉的另一个战友家玩,这个战友的父母问我有对象没有?我说还没有呢!他父母热情地要帮我介绍他们的一个亲戚,并说这个姑娘“麦子和条子几正”。当时我就想,咋给我介绍个农村姑娘啊?还是个种“麦子”的,至于“条子”,不是有“春风杨柳万千条”的说法么?估计就是种柳树的意思吧!还有就是这个“几正”,我猜想,应该就是说这姑娘种出来的麦子和柳树都排得很整齐,很漂亮,大概就是说明这姑娘很能干的意思吧。后来才搞清楚,武汉人称脸蛋为“麦子”,正写应该是写作“脉子”,但“脉子”与“麦子”在武汉的发音相同。而在武汉方言中,称身材为“条子”,所谓“脉子和条子几正”,就是说脸蛋和身材都长得十分周正,就是很漂亮的意思。我勒个去!